在这个吊诡、符号繁多的国度和文化氛围的某些角落,渐渐地有些人开始问问题、拆解符号,开始关注大标签、大论述底下流动着的生命力。《真纪元》为的是寻觅那经常被忽略的实质内容。
星期日, 三月 28, 2010 | Posted in , ,
作者: 刘庆鸿

三、
因为,一切都可以由符号所展现出文本,不单散文、小说是文本,电影、音乐、种族、性别等也是一种文本,社会种种现象皆可如是。在这不同文本的书写策略里,便形成了各自的边界,拥有一套自己游戏规则,且偏向各自的"中心"。越是纯粹越是趋向分工,就越(自以为)是权威。

但,身为一个个体,我们从来便不能从一个单一的符号系统里头介定自己的身份。我们从来便是边缘的,而且需要认清这个边缘,我这里不是说私立相对官方的被边缘化,而是一种在文化上面对的数重边缘或者个人的数重身份。是以,在课程设置的同时我们便必须让学生了解各种话语的策略,运用不同的话语策略对一个文本进行不同的拆解,而不是只运用单一的话语。当我们了解了这些边界,并能够在这些文本里头跨越进出,了解各文本均处于一种形式上的局限时,便会对于所谓的权威(性别、国家、种族等等二元论)有所质疑批判,而所说的跨越文本是了解各自作为一种叙述或书写策略的差别与偏颇,便应该再没有了一个占具主导性的文本作为支配。

四、
历史是由人用符号所书写的,而记忆便存在于历史中,并被各自秉持的书写策略所"扭曲"。但记忆是活的,不是僵化不变的,新的记忆将挑战/取代旧有的记忆,让过去成为现在,成为过去的现在以及了解现在的现在,而不被旧有记忆占据着现在便是迫切需要的。政治认同、民族认同、国家认同的概念,正是来自这些旧有记忆的塑造,质疑记忆的正当性以及其局限便是从根基处质疑了前者存在的价值。身为"私立",对抗某种记忆的侵略同时我们在消解侵略本身,我们所教授的不再是作为真理的圣贤书,仅仅只是一种可被质疑的文本;站在讲台上教师也不再是权威,只是一个随时面对批判的文本,教师不应塑造先知或权威,反而应该从自我处瓦解权威;进而,在面对传统上学校行政上的强制性权威及不合理的要求,必须有所质疑和批判,在这里学生会的学生自治便应扮演了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如此,从这根本处着手,学生便能体认到现实中许多被合理化的霸权与偏见正影响着自身。

正是了解了历史记忆的不确定性,差异性,才能对任何以"民主"形式加诸于我们身上的影响和被想像而成的责任有所自觉,再对自我做导向以重建一个开放式且具有包容性的个体。在无政府与利维坦之间我们选择了民主,但不代表民主已经是确定不移的存在,民主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正是要弄清各个话语自身的局限同时,努力不懈的去争取,以教育为根本的实践,并成为现实及未来生活的一部分。

作者是新纪元学院第2届学生,2002年中文系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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